也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匪首又怎么会是书生呢?鹿琼忍不住哂笑。
这时候,她其实已经把谢子介和白九当做两个人了,长相可能相似,但气质绝不会这样大变。
既然不是谢子介,鹿琼便打算好好质问一下这位白九,谢秀才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就请他离开。
而白九在脾性上和谢子介果然也很不一样,他虽然虚弱了这么多天,但此时一不套鹿琼的话,二不修养精力静侯时机,反而踉跄起身,走到了鹿琼面前。
白九皱着眉毛,应该是想说什么,但很快,他的目光被鹿琼桌子上的字吸引了。
他似乎伸手想去拿腰间的剑,一伸手却摸了个空,于是他便寒着脸质问鹿琼:“你从哪得到的我的字?”
鹿琼今天练的不是那本《诗经》,而是一开始的那份墨帖,《诗经》太精致,这样心烦意乱的时候,她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她临的哪是白九的字呀,她临的是谢秀才说过一位已死的朋友的字。
不对!鹿琼脑中忽然串起来了什么。
两份字,一份是她一开始拿到的,第二份是她用了一段时间后,谢秀才说他找到的。
但是白九没有死,那位朋友在谢秀才口中却是死去多时的。
他们中肯定是有人说谎的。
她突然想起来,谢秀才既然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他给自己讲书的时候批注的文字也是没有带走的。
鹿琼忙从书桌上翻出来了一本书,将其摊开凑到了白九的面前,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态问道:“那你可认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