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唐洲终于泪汪汪地将眼睛睁开了条缝。
他看见灰扑扑的地板,视线中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柳雪站在他跟前,轻声问他:“没事吧?”
“没事。”唐洲握住那只手站起来,“给老板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柳雪往后倚在吧台上,短促地笑了声,“可惜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孙子beta脸色发白跑出去的样,这种生活上的失败者,也就敢跟你们发发狠。别怕,有什么事我在呢,啊。”
这里连beta都这么坏吗?
唐洲想起之前柳雪说过,在这里开店镇不住场子可不行,现在他算见识到了。
不过这点危险刁难,比起外面世界随时会丢命的那种简直算不上皮毛。
“谢谢老板。”唐洲对柳雪笑了笑,他的眼睛因为酒精的刺激红通通泛着泪光,越看越像只被欺负过分的小兔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酒水打湿的衣服,请示说:“我上去收拾一下吧?”
“嗯,去吧。”柳雪一点头。
唐洲噔噔噔跑上楼,片刻后换了身几乎一模一样的工作服又噔噔噔跑下来,重新带着微笑继续自己第一天的工作。
好在除了那个不讲理的客人外,其他还算顺利。凌晨两点,唐洲准时收工。
加上下午跟着苏小月的学习,唐洲差不多在吧台后面站了十二个小时,加上早些时候一路逃狱过来,这一天累得不行,在楼上的公共盥洗室简单洗漱后,自动屏蔽了不太隔音的隔壁房间传来的奇怪动静,躺在自己狭窄的单人床上倒头就睡。
听说人很累的时候梦境就会减少,但是唐洲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两边的场景都是模糊不清的,他一直在跑,但不是身后有可怕的东西追他,而是前面有什么极富吸引力的东西,让他不停不停不停地往前。
他的心脏在通通直跳,终于在一阵晃眼的光后他揉揉眼睛,看见了一个挺拔的背影。
唐洲张了张口,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对方听见他的声音,在唐洲在他身后站定的时候,转过了头。
唐洲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他带着笑意跟面前的男人说了什么。他只能看见对方没有弧度的唇,好像什么都不会令他弯一弯嘴角,这次也不例外。
但男人突然抱住了他。唐洲有些意外,他颈侧的头发被对方拨弄开,他听见了腺体贴被撕下的声音,惊慌地想喊,而一双温凉的唇亲吻过他滚烫的后颈,让唐洲的声音在喉咙里止住,变成一声婉转的喘息。
对方贴着他的耳畔说了什么,这次唐洲听清了,他在问:“可以标记你吗?”
唐洲的脑袋埋在对方肩头,双手将他平整的衣服拽出一道道褶皱,极其羞涩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下一秒,利齿刺破皮肤,属于alpha的信息素潮水般将唐洲淹没,他发出一声个短促的惊叫,接着紧紧咬住下唇,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整个人都软在alpha的怀里,许久才失神地蠕动了下嘴唇:“……”
唐洲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