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嘿,一个女人,这里可不招待女人,你是新来的招待女郎吗?那你叫老板来,”说话的醉鬼穿着简单的皮甲,腰间别着一把细刺剑,油腻土黄的皮肤下晕着酒红,嘴里喷出的气味难闻,“你多少钱?陪……”
苏湘离抽出腰间的血腥飞斧,酒馆里有闲人起哄围观,但他们没人看到那个背重剑的女人是怎么砍这一下的,总之,酒鬼的脑袋飞起来,蓝色的血冲起来三尺高,就像气泡冲开香槟的瓶塞一样,醉鬼迷糊的头颅撞到天花板,又落下来,砸在餐桌上,碗碟跳起来,动静不小。
呵!
酒馆炸开热闹的叫嚷。
男人们齐齐站起来,惊怒、迷茫,困惑中用目光刺探着她,群雄中闯入的英雌,饮酒的男人们一下子就从亢奋中惊醒,死者的六个酒友马上包围苏湘离,剑拔弩张,但又畏缩不前,如捕猎的野狼,小心试探,窥觑破绽。
其余人见势不妙,有刀剑的,攥住刀剑,也有往角落里退缩的,呆滞笨拙的女招待们这时候才惊叫起来,跌跌撞撞跑柜台后躲起来。
酒馆里的人变得泾渭分明起来,对峙与观望,就像一场好戏开场。
苏湘离低垂眼帘,把斧子别回腰间的裤带上,然后轻轻把手搭在肩头探出的剑柄上。
经营酒馆的是一个健壮的老头,起码二米三,他从后门掀开帘子弯腰走进屋,手里拎着一铁皮壶的烧酒,走一步饮一口,屋子就那么大,几个男人把苏湘离包围后就成了一堵人墙,老板探手一拨,呼的一下,人群被排开阙口,他大步往里走。
“谁在我的酒馆闹事!”老头闷声冷哼,但看到苏湘离时,也一愣,“女人,而且还是外乡人,你来做什么?”
“吃饭,住宿,不行吗?”苏湘离放下握剑的手,但掌心还有些发痒。
“不行,你现在该去找卫兵缴纳罚金,还有,把这具尸体拖出去。做完这些,你再来。”老板恶声恶气,说完,他指着死者的朋友们,“你们都滚出去,以后不要来我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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