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对视,都是无奈地叹口气。
陆知夏喝得胃里难受,趁着酒没上头,打车回家。
她付钱时,司机表示只能收现金,她翻出崭新的钱包。
付完钱,陆知夏拿着钱包,慢慢往家晃。
晃到楼下,她坐在树下的长凳上,翻来覆去看钱包。
这时候沈晚清给她的,里面有她叠的红心。
她吸吸鼻子,半晌委屈地骂了一句:“骗子!”
心都给她了,还抛弃她,她把心放到地上,踩了几脚,恨恨道:“让你骗我!骗我感情!骗我心!骗我身体!大骗子!”
酒劲有些上头,陆知夏靠着树干迷糊。
言芳华拎着包经过楼下,本来走过去,却又恍惚间看见树下有人。
她走近,一看是陆知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拽起她的手搭在肩上说:“跟我回家。”
陆知夏迷迷糊糊的,见是亲妈,也放心跟着她。
言芳华自然数落她,她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妈妈,你怎么回来的比我还晚?你也到处野哦。”
“我是忙!”言芳华搂着细腰的拍了一巴掌,“下次喝酒不能坐外面,这要是冬天,你喝酒睡着能冻死,知不知道?”
她唔唔两声,到楼上刚进浴室,钱包掉出来。
陆知夏又翻开,跟相面似
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洗澡洗到一半,冷水澡洗得清醒,也终于想起少了什么。
头上泡沫没冲干净,身体也来不及擦干,陆知夏套上衣裤往外跑。
坐在书房的言芳华,听见咣当关门声,她叫了一声小夏,没人应。
浴室的水没关,地上的泡沫还没完全流进地漏,洗发水的盖子也没盖……言芳华又喊一声,边拨通手机。
陆知夏的手机在门口的柜子上,她忍不住担忧:“这孩子去哪了?”
言芳华换了鞋,赶紧下楼,见陆知夏正在刚才的长凳边上转悠。
言芳华看她头发失哒哒,心疼道:“你这吹感冒了怎么办?到底什么丢了啊?”
“心丢了。”陆知夏扒拉着花丛,声音委屈又难过,“沈晚清给我的心。”
“……”言芳华帮着找,在陆知夏踩过的位置找到了。
折叠的红心,正是陆知夏之前翻垃圾袋找过的。
上楼时,陆知夏用手擦拭折纸上的土,言芳华轻声问:“就那么喜欢沈晚清吗?”
她吸吸鼻子,说:“我不喜欢她。”
“那你干嘛留着这个?”
“我留着这个提醒自己,沈晚清是个没心的人。”
她感觉陆知夏再骂沈晚清,但又没有证据,言芳华又问:“你们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上次你回来,我看你就不对劲。”
陆知夏迈出电梯,低着头将红心捏在手心里,慢吞吞地说:“我和她再也不会有什么,你可以放心了。”
陆知夏进书房,将红心放到盒子里,回身看到桌上铺满的一堆证。
她纳闷地看了一眼,狐疑道:“你们画廊的执照吗?”
文件倒着,她看得吃力,慢慢地念:“海京市东方文华……”她没念完,言芳华收起来,嗔道:“赶紧把你一脑袋泡沫洗下去,跟圣诞老人似的站这里干啥。”
她眼圈红着,人又是嬉笑道:“我像圣诞老人吗?那我得带上大胡子。”
言芳华将人推到浴室,训道:“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言芳华整理完资料,陆知夏也从浴室出来。
她明天上班,按理说该早睡,陆知夏还不困,趁着吹头发的功夫,她把电视打开。
她按来按去,选了海京电视台,看见标题《立足海京赢在中国》,她点击回放。
节目介绍了海京森华,她看到自己和杨之乔出镜,相比之下,杨之乔神采奕奕,她苦大仇深,跟谁欠她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