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枕寒应了一声,扶着她起来。
曦光却不想动,反而拉了秦枕寒躺下,钻进他的怀中,听着耳畔沉稳的心跳,抱紧了他的腰。
环住她的腰背,一下下顺着那一头青丝,秦枕寒也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的依偎,温馨而宁和。
话说的太多了,但都没有用,曦光便也不想再说了。
有这个时间,她更想好好陪一陪秦枕寒。不用做别的,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好一会儿,秦枕寒才拉了她起身。
“该用膳了。”他说。
曦光懒洋洋的不想动,看着他为自己穿好衣裳,又蹲下身,为她套上绣鞋。
她没有动,只是低头安静看着。绣了云海龙纹的袍角落了地,他低着头,能看见凌厉入鬓的剑眉,还有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那双御笔朱批,翻看折子的手,捧着绣蝴蝶镶珍珠的绣鞋,为她细心穿好。
她好像还没有位秦枕寒穿过衣裳鞋袜呢。
曦光忽然想到,忍不住说,“秦枕寒,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好的她有时候都会想,她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其实不聪明,不贤淑,也不温柔体贴,秦枕寒会喜欢她,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他聪明,厉害,心思缜密手握大权,高高在上御极天下,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她呢。
“对你好还需要理由?”秦枕寒头也不抬的手,为她去穿另一只绣鞋。
“我就是奇怪,毕竟,我这么普普通通。”曦光好奇,拿脚踢了踢他的手,不肯配合,要他先回答她。
秦枕寒直接捉住她的脚,慢慢套上,这才抬头,微微一笑,“朕想对你好,就好了。”
哪里需要理由。
他看见曦光,心中就高兴,就想让她也高兴。
不需要理由。
曦光就忍不住笑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心些。”秦枕寒无奈,只得先将人揽紧,他还没有擦手。
先把人抱了出去放在榻上,索性就着曦光洗漱时,顺便洗洗。
小兰捧了膳食进来,先瞧了一眼云芝,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陛下见过唐老之后,浑身上下就格外的冷肃,吓得一众宫人噤若寒蝉,连喘气声都不敢太大。
进了屋,她小心撇了一眼,见着陛下正好声好气的哄着娘娘,更松了口气,立即笑着上前布膳,边笑吟吟的说,“娘娘,您可算醒了,您不知道,刚才外面可热闹了。”
“嗯,怎么了?”曦光好奇。
小兰兴高采烈的说了,原来啊,刚才赵家为了庆贺陛下允准和离,竟然大白天里放起了爆竹,那个动静,大半个玉京都听见了。
曦光顿时就笑了,秦枕寒小心揽了人,免得她把自己笑倒。
“这个赵家,他,他们也太有意思了吧。”她笑着攥紧秦枕寒的衣襟,抬头去看他,说,“我就没听说过,有谁和离还要放爆竹庆贺的。”
赵家这会儿自然是不遗余力的要撇清和太子的关系,能踩多狠就踩多狠,是一点儿情面都不准备和秦顺安留的。
秦枕寒心知肚明,却也满意,看曦光笑的高兴,也笑了笑。
而赵家的落井下石,只是一个开始。
没几日,有御史当堂进言,状告饶国公蓄养私兵,图谋不轨。
此话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太子党众人心中一凉。
饶国公府,这可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若是没了他们,太子不易于断掉一臂。
前有陈太傅告老还乡,莫非,现在张家也留不下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喜欢是有理由的吗?没有呀,我看见你就高兴,所以想让你也高兴,这就是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