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幼驯染,她水蓝色的长发被搓的很乱,但是本人似乎毫无察觉。
桃沢月海被盯的有点发毛,她谨慎的撇开脸不去看研磨的眼睛,往去过一次的体育馆走去。
里面有击球的声音。
这大周末的,怎么可能还有人来练球啊?
不、不会是幽灵吧……什么放学后徘徊在体育馆的鬼魂……这样的校园怪谈?
桃沢月海吓的寒毛竖起,她拉着研磨往后躲了躲,试图用高个子幼驯染挡住自己和另一个不比她高多少的幼驯染。
“阿月你不至于吧?”黑尾铁朗嘲笑道,“肯定是谁在训练啊。”
他说着,推开了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浅茶色头发的少年手捧着球回头,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黑尾铁朗挑衅一笑,“怎么,大周末的来训小孩啊?”
不是幽灵,是认识的人。
桃沢月海松了口气,她从黑尾身后探出半个头打招呼:“夜久前辈。”
“啊、桃沢也来了?”夜久卫辅挑眉有些惊讶。
“什么什么?小桃来了?”话音未落,一道庞大的红色身影掠过,灰羽列夫像猫一样轻盈地跃了过来,身侧带动的风甚至吹起了桃沢月海的头发。
他有一米九四,身材高大,哪怕现在曲着膝,桃沢月海也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她后退两步,有些拘谨:“列夫君。”
“嗯嗯!小桃今天怎么来啦?是来看我训练的嘛!”灰羽列夫一脸期待。
“不,我是来学托球的。”
“托球!小桃居然会托球吗?帮我托托看吧!”
这人怎么回事,耳背吗?桃沢月海抿着唇,有点想揍黑尾铁朗,他这个当队长的,怎么一点也不关心队员的身体状况。
可能是心有所感,黑尾铁朗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他一把揪过不省心的后辈往场地里走:“喂夜久,看好这家伙,别让他再来骚扰我们家阿月。”
夜久卫辅原本要教训灰羽列夫的,闻言,改了口:“怎么,你是桃沢的爸爸吗?”
黑尾铁朗“啧”了一声,正要反驳,就听见研磨淡淡的声音:“看来这里是学不了了,回去吧。”
“嗯。”这是桃沢月海稍微有点遗憾的声音。
“喂,回来!”黑尾铁朗顾不上夜久了,他几步跨过去,一手拎着一个往球场走,“研磨,去换衣服。”
他黑着脸上下打量桃沢月海:“你就这样吧,挺好的。”
桃沢月海挣开他的手,抱起排球开始单次抛接托的练习。
“做的很好啊桃沢。”夜久卫辅也凑了过来。
“要是连这都做不好,我和研磨这一周可真就是白教了。”黑尾铁朗毫不留情。
孤爪研磨也换好了球衣走过来,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小黑一点都不记教训。”
他斜眼,暗金色的猫瞳有点摄人心魂的意味:“会被阿月讨厌的。”
说完,他慢悠悠地去桃沢月海旁边帮忙纠正一些姿势和力度的小细节。
两人都是喜静不喜动的性格,又都讲话很少,教学过程可谓是其乐融融。
夜久卫辅嘲笑道:“完全不需要你呢。”
黑尾铁朗撇撇嘴,向着一旁装死的灰羽列夫走去:“是啊是啊,所以我帮你来训列夫这小子好了。”
灰羽列夫一脸惊恐,逃跑无果,只得在两位前辈的镇压下好好练接球。
那边的灰羽列夫发出一阵阵惨叫,这边的桃沢月海也不太好受。
又一次抛接托结束,她垂着手甩了甩:“研磨,我胳膊好酸。”
你这才练了哪到哪啊?
黑尾铁朗隔着一段距离,很想这么说,但考虑到今天早上才说的不会笑她,又默默闭嘴了。
“那休息一会儿好了。”
研磨是最好的老师!
然而黑尾铁朗不同意,他走过来:“试试看垫球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学托球,不过垫球才是最基本的吧?”
“……胳膊会疼的吧。”桃沢月海小声说。
“不会疼的,力度轻一点就好,你不是手臂酸吗?就当按摩了。”
不,这完全就是欺诈。
孤爪研磨在心底默默谴责,他当初就是被“二传是运动量最小的位置”这句话骗来的。
眼看着桃沢月海已经被说服,他不由心想,小黑说不定很适合做传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