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摇摇头拒绝了。
两人的动静引来了黑尾铁朗的注意,他目光在桃沢月海和风扇之间打了个转,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当即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糟糕,她完全忘了小黑也在。
孤爪研磨给她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
黑尾铁朗越走越近,他个子很高,站在两人身前时,压迫感十足。
谷地仁花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吹了多久风扇了?”他弯下腰问。
桃沢月海心虚:“也没多久。”
她心虚的样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具体表现为:目光集中,眼神真挚,嘴唇微抿着,看上去一脸正派。
靠着这幅样子,桃沢月海从幼稚园开始就是老师和邻居眼里的乖小孩。
明明是在画室里睡了一整天,传出来的却是她辛苦钻研画技;上课无论睡觉还是发呆,都有大把人觉得她是在努力学习。
不过作为幼驯染,黑尾铁朗对她的微表情了如指掌。
他冷笑一声:“那就是已经吹了很久的意思了。”
桃沢月海抱起风扇,在地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假装没听见。
黑尾铁朗:拳头硬了。
他干脆一把将她举起来:“我就说今天这包怎么这么重,原来你在里面偷偷装了这么大个风扇。”
桃沢月海愣了几秒,挣扎着还想去捞风扇,指尖却擦着塑料扇面划过,只捞到满手的冷风。
她看向谷地仁花,金发的女孩在旁边干笑着,很好心的按掉了风扇的开关。
黑尾铁朗一路保持着这举猫一样的姿势,把她放到了靠近体育馆门口的阴凉处。
“这里不热了吧。”见她还在瞪自己,黑尾铁朗挑着眉恶狠狠道,“谁年年夏天因为吹空调吹风扇进医院的。”
“怎么,又觉得打点滴不疼了?”
她血管又深又细,每次打点滴都很遭罪,针头在皮肤里反复戳刺也找不到血管,最后只能扎在手腕上。
桃沢月海怕疼,每次都要拽着妈妈的手可怜兮兮地哭鼻子。
他和研磨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或者在打完点滴后给她青紫的手腕做冰敷。
为着幼驯染少受折磨,黑尾铁朗一直都很注意她的身体健康。
提起这个,桃沢月海也没法反驳了,她身体弱是事实,总爱吹风也是事实。
“那我少吹一会儿,总可以了吧?”她为自己争取。
“行吧。”黑尾铁朗假装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其实心里满意极了。
他揉了揉桃沢月海的脑袋,在她伸手要拍之前收回了手。
那头水蓝色长发被揉的稍微有点乱,他阴测测地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和木兔怎么认识的?”
灵魂拷问,虽迟但到。
桃沢月海默默提高警惕,面上还要无辜地眨着眼睛:“就是、学校里的前辈,吃饭的时候碰见了。”
“吃饭碰见的前辈会叫你小桃?”
“木兔学长自来熟啊。”她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