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安渐渐喘不上气来,喉间犯甜,一口鲜血吐出,落在齐修远的黑袍上不见踪影,下一秒整个人就倒了下去,齐修远吓坏了,抱住她传太医。

他真是恨死怀里这个人了,时时刻刻都在揪他的心。

太医跪了一院子,齐修远脾气越发越大,东西摔了一屋子:“想,给朕想!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保住皇后的命!”

太医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其中一个惶恐开口:“皇后娘娘服用此毒已久,已经药石无医了。”

“那就给朕查,往死里查,毒药从哪里来,经谁人之手,皇后何时开始服毒的?都给朕查个底朝天!”

齐修远怎么会信,她那么心狠的人,要杀的人没杀完,自己怎么会先死。

那几日皇宫人人胆战心惊,生怕引火烧身。

齐修远去看了卿如安,太医在扎针,她还未醒,他又转身去了大牢。

牧原白浑身是伤,嘴里滴着绵绵血丝,殷红中带着暗,受了不少苦,见他来,只有一句:“卿卿可好?”

齐修远不答,隔着铁门看了他许久,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呼吸,心中的悲愤一点点在积压,“这些年,你当她手中的刀,就不曾后悔过?”

牧原白缓缓摇头,忆起过去种种,如梦似幻,。

如若一切重来,他不会帮卿如安进宫。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帮她抵风挡雨,让卿如安在她眼前慢慢生长,哪怕一身仇恨,他也会为她所向披靡。

牧原白笑了起来,声音哑哑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