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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鬼头婴的修为比陆征高很多，以他的本源气息施法，就看不到他的真切情形。

这和之前在维州时又不一样。

当时玄心魔一心隐匿，显露在外的只是一个凡人气息，若是当时被陆征以宝鉴观察时，能够忍住，陆征也看不透玄心魔的底细。

可惜当时玄心魔发现自己被观察到时，心惊之下直接爆发，反而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而这一次，显然鬼头婴的气息比施法寻找的气息深厚的多，所以宝镜无法显示鬼头婴的真切图像。

“是个高手！”

陆征如今何等修为，能让他看都看不真切的对手，少说也得两千年以上的道行。

而鬼头婴名声在外，当年就能逃回幽冥界，据楚晋说这百年间还不破不立，那这修为，可就难说了。

三千年？还是更多？

陆征摩挲着下巴，“可惜姒宫主走了，否则还不是一巴掌的事？”

沉盈不禁飞了陆征一眼，“你还准备让姒宫主帮忙啊！”

楚晋当然不认识什么姒宫主，此时也不好接话，就看到陆征将宝鉴镜头拉远，云气逐渐稀薄。

很快，在宝镜的镜头升到高空之后，层层云雾被拨开，在宝镜中心显露出一座朦朦胧胧的小城。

陆征眼神一闪，“这是哪里？”

他发现云宫宝鉴的镜头并没有升到极限，这就说明鬼头婴的实力虽然比他高，但还在可计算的范围内。

要知道，他之前用姒灵曦做过一次实验，好家伙，无论他如何调整镜头，里面都是层层叠叠的云雾，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沉盈和楚晋凑过来看，沉盈摇了摇头，认不出来，不过楚晋却眼神一动，对陆征说道，“再把宝镜往北方移动三十里看看。”

陆征依言移动，很快，小城在镜头中消失，宝镜显示渐渐清晰，然后就看到了一条宽有十数里的大江。

“尹江？”

楚晋肯定点头，“尹江，这里是尹南道的旸州锦南县。”

“锦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