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多少美人期望得到垂怜,她皇兄从未施舍过一个眼神,他像无情无欲的人一样,未曾在美色面前动摇过半分。崔樱哪里好看到能令皇兄另眼相待的地步?
魏科突地打断她对贺兰霆的非议,神情肃穆,“公主,适可而止。”
崔樱被裹在贺兰霆的外袍里,遮的严严实实的出了顾行之的私宅。
清寒的夜风吹在她湿漉漉的衣服上,令她阵阵哆嗦,到了马车上钻出贺兰霆的外袍,微颤着向他求救,“落缤,还,还有落缤,她还没出来。”
她脸颊边的湿发紧紧贴在上面,痛苦过的她整个人还透着惊魂未定的虚弱,唯有看着他时的眼睛含着哀求期待的亮光。
贺兰霆审视她,并没有打算立刻满足她的愿望。
他要救的是她,又不是她的婢女,哪怕他知道崔樱和她那个忠心的婢女貌似亲人一样。
可他贺兰霆,并没有那么多大发慈悲的善心。
崔樱在他脸上看到了无动于衷,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来,贺兰霆冷漠的朝外面吩咐,“回去。”
“等等。落缤还没出来。”
驾车的护卫恍若未闻,车轮渐渐在夜色中滚动起来。
崔樱心里不安,一直放不下还不知在什么地方的落缤,可她怎么跟贺兰霆说,对方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