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樱睡熟后,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很久的贺兰霆,披上随意丢弃在架子上的外袍往外走。
推开门就见魏科在等候,贺兰霆轻轻合上房门,跟他走到了不被打搅的角落,才听魏科道:“殿下,樊娘子生了。”
樊懿月生产很不容易,她差点没挺过来,耗时比普通顺利的孕妇长,但她命大,可能是真的命不该绝,她还是活了下来。
并且还提出要求,固执地要见太子。
“……虽然性命还在,但大夫说她精气损耗极大,这辈子可能再难有孕,要想今后安度晚年,就得好好养着身子。”
贺兰霆打断他,“这些不用说给孤听。”
“把孩子交给张家。若张嵩墨提起她,张家还愿意要她,一并交还都可以。”
他是从头到尾没有问,樊懿月生的是男是女,也不曾回应去不去见她。
其实在以前,不管樊懿月耍什么小心机,小手段,贺兰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那时无意也无心去管。
但她做得不太对,她虽然算计的是崔樱,可同样也导致贺兰霆因为私情而暴露的事,损伤了颜面和一些利益。
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做过什么事,他都知道,所以才会在府里让她去给崔樱道歉。
可他做法好像也不对,至少崔樱不领情,甚至更介意他身边樊懿月的出现。
如果要下狠手整治一个人,必然是让他陷入不得翻身的境地,樊懿月怎么说都是女子,与他也有过暧昧的一段时光,贺兰霆要整治她,就跟打蛇打七寸一样,找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