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我的事儿也被人拿来拉生意了。
李根闻言哭笑不得。
这时,那黑衣青年忽然出声:
“给我两套,六筒。”
摊主闻言,眼睛一亮,面上尽量维持淡然:“好说。”
这黑衣青年不是他请的托儿,但效果格外好。
对方付六十银元取了符水,不多言,径自离开。
有越来越多人开始光顾。
部分人仍不放心,就只买一筒试试。
至于挑选哪个玻璃壶,这些只买一筒水的人中有过半人选了摊主取出来的第一个玻璃壶。
李根一副选择困难症的模样犹豫半晌。
最后定了右边那个壶。
老板眨眨眼,神情自若。
照单给水。
只买右边壶里符水的人太少,不影响他赚大头。
李根取了一筒符水后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他转头看,那黑衣青年已经朝出口走去。
虽然有点冤大头,但对方这六十银元付得当真潇洒。
李老板同样朝外走,羡慕地嘴角暗自流泪。
自己先前六十七元四角八分的流动资金。
四十银元给造纸厂当定金。
一角给了高仔、小七他们去补充缺的少量煤。
十五银元在这里买了一筒符水。
眼下手头就剩十二元三角八分了。
还要紧着接下来日子里工厂一大两小的生活费……
有那么一瞬间,李老板恶向胆边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一棒子打晕这黑衣青年,打劫走对方的六十银元。
可恶,我也想大手大脚花钱!
李根此刻只能安慰自己,每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眼下最可能直接威胁到他的诡物,是家里那孩子的娘亲。
一个很可能有本事控制火焰的诡物。
从这个角度来讲,符水确实对路子,让李老板多了一点安全感。
但也就一点。
完整一张符都不好说,何况是旧符纸泡的水。
最终关键可能还要着落在神诡工厂上。
李根脑海里转着念头,跟那黑衣青年一前一后离开破落道观。
二人先后乘上两条小船返回河口镇。
李根坐后一条船在镇子河边上岸后,已经不见那黑衣青年踪影。
他取下头罩,出了林记米铺,略微沉吟。
然后重奔镇子西头赶过去。
到了那个疯子所在的小巷外,李根放轻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