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乔安走近她，柔声问道，“怎么醒了？睡不着吗？”

苏小南睁着大眼睛，抬眼看她。

乔安这才看清楚，苏小南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眼泪，要落不落的悬挂在眼眶里，憋得眼睛红红的。

“干妈，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她的嗓音里已经带着明显哭音。

乔安摸摸她的头，安慰她道：“很快啦。只要我们的aanda好好睡一觉，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妈咪了呀。”

“真的吗？”苏小南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她是小，可她不是什么都不懂。

苏宅来了那么多的陌生人，她都看见了。还有走廊里佣人们走过路过的谈话声，她多少也听了进去。

她刚刚从窗户那里还看见爸爸出去了。

干妈差点也跟着出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真的。”乔安哄着她，握着拳头，竖起尾指到苏小南的面前，说：“我们拉钩钩，干妈怎么会骗你呢。”

苏小南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伸手钩上了乔安的尾指。

“嗯。”

苏小南吸了吸鼻子，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滴落下来，掉在她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