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在旁边看得一脸的意味深长,小声问孟绥而,“这是什么路数?欲情故纵?”
孟绥而沉吟一想,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他说:“这你有经验,当初你怎么追的我?”
孟绥而又是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当初追他的时候,好像光喊口号来着,也没怎么正经付出过行动,三两下就手到擒来了。
那边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成一致,盛子楮拦了辆车,送严兮回学校去了。
回到家,简斯丞问起下一次复查的时间,孟绥而一股脑就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简斯丞听完了问道:“你就没想过找我帮忙?”
孟绥而回了句:“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简斯丞也不和她理论,各有各的想法,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还不够名正言顺,所以他加紧了进度,“春节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父母。”
孟绥而有些情怯,“他们会不会嫌我还是个学生?”
“他们可能会先骂我,居然拐了个女学生回家,尤其是……”简斯丞且斟酌且说:“我爸他是个大学教授。”
孟绥而无言了,这还是个知识分子家庭,难怪他之前随口就蹦出一句诗来。
幸有我来山未孤。
幸好他来了,所以青山不孤。
她的人生从一个小小的误差开始,最终酿成一场变故,她总是为自己的遭遇不知所措,不知怎么选才是道理,索性她就不作为,让自己处变不惊。
后来她在这人世无常之中,经受的大大小小误差,既成为她的遗憾,也造就她的机缘。
而他则太过有作为,总会有遗憾,总会有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