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好久没有这么由衷地愉悦过,自从简斯言那件事过后,简家屋顶一直是笼罩着一片乌云。
白若珠是一名建筑师,她有自己的事业版图,并且热衷于此,她在自己一对儿女还小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他们。
儿子从小就独立,无需她操心。
而女儿两三岁的年纪,恰好是白若珠最忙的时候,她创办了一间工作室,整天忙得不见踪影,时常消失在女儿童年的回忆里。
后来女儿渐渐长大,她的事业也逐步稳定,然而没几年,女儿却出事了。
白若珠为了亲自照顾女儿,只能交出一部分重要职务,这也意味着她自行削弱了在自己工作室里的话语权,仅是作为一个拥有一定股权份额的老板,一位有着管理权却不具备决策权的创始人。
简隐山也和学校方面谈过,会继续给学生上课,继续搞学术搞研究,但是不带研究生了,他要留点时间陪家里人。
那时候夫妻俩轮流照看女儿,即便如此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这几年简斯丞很少回家,一是事情因他而起,他不想自己给父母再添加心理负担,二是他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他还不能离开那个地方。
他的想法父母并不知情,那时候简父简母一心照顾女儿,对他的事情无力过问。
一开始白若珠还生着简斯丞的气,不过五年过去,伴随着近两年简斯言的情况好转,这个家终于拨云见日,她什么样的气都消了。
简隐山比较体谅儿子,一来他性格温和,二来,白若珠对儿子已经够铁石心肠了,两三年很少有个好脸色,他看着都心疼。
所以白若珠摆冷脸,他就负责送温暖。
一个家里头,总要有一个和事佬,刚柔并济才是维持和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