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瞬间变沉默了下来,只听武元庆干咳一声后,开口说道:
“媚娘,你再好好想想,如今杨帆贵为忠义侯,年纪轻轻又是朝廷四品大臣,日后家大业大,必定妻妾成群,如今陛下又把公主许配给他,正妻之位必然是公主殿下的……”
“虽然你管理着杨府上下所有的事务,可你毕竟只是一名侍妾,当正妻入了府门,必然会收回掌管府中事务的大权,即使忠义伯再宠爱于你,将来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侍妾而与公主殿下交恶,到时候人财两空,你一定后悔莫及……”
“现在只要你把代理权转让给咱们武氏,大兄必定把明则妹妹她们接回府上好生照料,一旦媚娘有需要,大兄作为娘家人一定会站出来为你撑腰,毕竟大兄怎么也是陛下钦定的国公,忠义侯再蛮横也总会给为兄几分面子,到时候他岂敢怠慢于您……”
“再者,有了为兄的支持,媚娘与公主争宠也有了底气,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为何媚娘会恃傲而拒,那岂不是寒了为兄的心?”
武元庆慢条斯理,分析的有理有据,只不过话语中盛气凌人,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大兄既然知道媚娘几人寄人篱下,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再说了,忠义伯对我们情深意厚,如此信任我们姐妹,这么重大的事咱们当然不能一言而定,一切都交由忠义侯做主,兄长见谅则过。”武顺娇柔的声音响起,话语中还带着丝丝的哀求。
话音则落,只听武元爽阴恻恻骂道:“贱人,忠义伯与你无亲无故,为何要收留你们母女,还不是看上你的容颜,青春易逝,容颜易老,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还不是会被一脚踢开,你们把代理权转让给国公府,以后你们就有了保障,岂不是一举两得,如今居然敢拒绝,可不要怪我们做兄长的不客气。”
听武元庆两兄弟利诱不成,居然想用威迫,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
思考了一会儿,杨帆在门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马上进去。
随即,武媚娘清脆的声音响起,略显激动和愤怒:
“姐姐说的对,夫君把府中事务全交给咱们打理,当然不能辜负了夫君的信任,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咱们兄长,但却是一口一个贱人,根本不把咱们当成人看,这是兄长该说的么……”
“父亲过世后,大兄是否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对待娘亲我们的,不仅逼迫娘亲和姐姐改嫁,甚至还把他们赶出府门,而我呢,被冤枉偷了一只玉钗就差点被打死……”
“娘亲我们受尽欺凌之时,兄长你们可顾及到一丝一毫的血脉之缘,如今见我手中掌控了生财之道,又想过来以亲情为诱,以便分到一杯美羹,又是否曾想过我们姐妹娘亲的处境。”
“如果你们好言好语以诚相待,媚娘看在血亲的份上也可既往不咎,甚至得到夫君同意以后,让你们挣一些钱银也无可厚非,现在你们太让媚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