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一转眼,那青年连同整个车队骤然消失,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错觉。
苏白识趣地沉默下去。整个过程太快,他正准备在怀里拿第二个水壶的手也放了下来。
“高人的爱好我无法苟同。”苏白如是想。
而沐沐则是惊呼:“他不会是骗子吧!”
苏白看着这个天真的少女,右手的黄金剑从一开始就在暗暗准备,只要一有变故便会雷霆出手。
黄金剑通灵,苏白可通过此剑判断身边的人对自己是否有恶意。
然而,无论是刚才的摩全冬还是现在的沐沐,他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这便是他一直没有逃走或反抗的原因。至于黄金剑无法感知的存在……他就更加无法反抗了。他对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感到荒谬。
“那,那个,苏白……”
沐沐的话没有说完,苏白便扔出了一个水壶,然后,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喂,你等等,你把水壶给我自己怎么办?”沐沐小跑着跟上苏白。
“……我还有。”
“诶?”
苏白转身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虽然我对发生的事同样疑惑,但事已至此便无需再考究,水壶给你,就当刚才那个青年的水壶是我送的,后会有期。”
苏白很好奇这样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如何在大漠中行走,但不会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寻找圣山天池最重要。
……
另一边的大漠,摩全冬悠然行走于黄沙之上,双手负于身后,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苏白沐云相遇,才觉命运轨迹始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他在大漠里倒是等了好几天,终究是等到了一场命定的相逢。
“命运之说本无稽之谈,他们是从前因果,万年蹉跎。有人欠了一世,有人想还一世,他不再是他,她也不是那个她,但终究想去证明什么。”
此时在摩全冬的前方出现了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面具男子身穿黑衣,样子很冷,话语也很冷。
“仙已非仙,神已非神,还能证明什么?”
“至少他曾有泪,纵幻灭亦不悔。”
摩全冬叹声道:“也是,九重天中,他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个。”
“无情长生,仙道长恨。”
“他身上的因果封印是你下的么?”
面具男子摇头道:“应当源于他自己。”
摩全冬赞叹:“气魄非凡。”
“也许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也不确定后来的仙道会不会被侵蚀,圣道是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