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拜见牙帅!不知牙帅唤我有何事?”
刺史府官房内,朱秀揖礼道。
宽大桌案后,柴荣抬起头瞟他一眼,却是怔住:
“你这是”
只见朱秀脑门正中长出个鼓包,像个独角兽,一只耳朵红肿,鼻头通红,像是被人堵在巷道里狂殴了一顿。
“唔不妨事,下雨路滑,摔了一跤。”
朱秀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瞥了眼柴荣,眼神有些幽怨。
柴荣要是知道,他说荤段子惹恼了符娘子,才被符娘子领着小弟兼打手潘黑子,堵在小巷里一顿痛捶,一定不会同情他,反倒影响他高人弟子的形象。
朱秀郁闷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荤话已经说的极其隐晦了,怎么还是被符娘子当场听出来?
不是说符大娘子跟丈夫李崇训关系不睦,早已形同陌路?
这手车技又是如何锻炼出来的?
难不成私底下也喜欢研究这种调调?
朱秀有些同情又有些羡慕地看看柴荣,以后他俩要是成了,还不知道是谁调教谁呢!
柴荣没有多想,笑道:“等会去找军医,讨些跌打损伤的油膏擦擦。”
“多谢牙帅关心,下吏知道了。”
柴荣一指旁边座椅:“坐下说话。”
端起茶盏啜了口,柴荣道:“昨日,我派人去邺都,向郭帅禀报沧州近况,又将你所书的那份《黑火雷制作及使用手册》一并送上。在信中,我已经将你的事详细写明,相信郭帅会量才取用,不会埋没你的才能。”
朱秀有些感动,没想到柴荣还专门为他给郭威写了封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