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凛有意无意地扫了温烟一眼,用公筷给她油碟里夹了块麻辣牛肉,似是嘉奖。
温烟小声地说:“谢谢。”
林雨晨看见这幕,顺势挽住温烟的胳膊夸:“瞧我们糖糖,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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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饭钱,最终是邵嘉凛结的账。
林雨晨这次没分那么清,大言不惭地说:“当初也请你们吃烤鱼来着,你要抢单就让给你呗。”
邵嘉凛站在台前付款的时候,只有林雨晨跟在旁边。
他压低声音,食指叩着台面,状似随意地问:“我母亲,最近有和阿姨联系过吗?”
林雨晨眼睛转了个圈,没想明白为什么邵嘉凛问她这个。
她记得那时候邵嘉凛的母亲特别宠自己的宝贝儿子,她摇摇头答:“没。”
“嗯,没事。”
隔天的课上,老师在讲大脑皮层语言中枢。
说也奇怪,温烟不知道是自己有这个毛病,还是医学生共有的问题。
老师在讲什么病,她总会把表征往自己身上套,越套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前几天天老师在讲甲状腺结节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吞咽困难,嗓音沙哑。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几天,她甚至想挂一个甲状腺彩超检查下。
后来问了陈畅才知道,大家也都会把病情往自己身上带入。
温烟打听了下,甲状腺彩超做一次要150。
老师讲过,甲状腺癌算是个“懒癌”,带来的危害相比其他恶性肿瘤,算得上温和。
既然就算拖成了最差的结果也还来得及补救,她也就没再把自己的甲状腺放在心上。
温烟家里其实也没有特别困难,父母意外去世前,给兄妹两个留下了足以上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