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断电话,后面找了个有空档的时间回了过去。
温烟尽量掩饰自己干涩喑哑的嗓音,可说出来的话音色还是奇奇怪怪。
穆迟在电话里里笑:“我一会给你带药过去。”
温烟拒绝了他:“我在医院上班,下班开一点就行。”
“你还真能忍,嗓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拿药。”
温烟边整理刚处理完的几个病例,一边回他:“我的病人都比我重得多。”
“温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小时候过家家你还真扮过不少次医生。”
温烟笑笑:“是吗?我都忘了。”
门口又有了叫号声。
她匆匆告别:“先不说了,我这来了病人。”
穆迟:“嗯,我晚上下班顺路去看你,就这样,再见。”
温烟盯着被挂掉的手机发呆,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下午五点,刚要收拾东西下班的温烟忽然接到一封宅急送。
一份文件,来自凭北。
她皱眉抽出文件来看,下一刻惊叫出声。
信封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图。
鲜血把动物的皮毛染成一缕缕,被挂在窗台前。
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橘猫。
画面的右下角,正红色大字:“温大夫刽子手害我母亲,我要你血债血偿。”
温烟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压着要跳出的心脏,咬牙辨认是不是汤圆。
看不出来。
她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
拎上包就朝外跑,便跑边对护士说,她先下班了。
推开家门的时候,温烟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颤抖着插进钥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