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见他,他才受了伤。
“温烟,你的男朋友,哪方面都很厉害,不是只打架的。”
温烟面皮一热:“没说你是我男朋友。”
邵嘉凛吁口气,看向窗外,含糊快速地说:“我真的一直喜欢你,以前没有用对方向。”
等了好久,好像就是等这么一句。
温烟记得他上次、也是第一次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天很黑看不太清表情。
原来表白的话,他是真的说不出口。
温烟低着头,有点难过又有点涩。
“你该换药了。”
她抽出手,仓皇地转身,带上一次性手套,捏了棉棒转身给她消毒。
她的手劲放得很轻,生怕弄疼他。
一点点仔仔细细地在针口附近涂碘酒。
密密的针脚,她仿佛能想象到刀片割进去的瞬间。
“疼不疼?”
“哪那么娇气。”
是啊,他身上大大小小那么多伤口。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
越看心越沉。
温烟沉默着把药涂好,像环着腰似的一圈圈把纱布重新裹上。
“好了,”她终于说。
再抬起头时,邵嘉凛发现她满脸泪痕。
“不是包扎好了?又哭?”他皱眉。
就知道她会这样,他才没说这事儿。
温烟不说话。
“我这皮糙肉厚的真不疼,受的伤比这重的多了,不信你可以按一按。”他右手捉着她的左手,真的朝他的伤口按。
像是那伤口只是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