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跑过来,还没和温烟打招呼就劈头盖脸问负责疏散群众的人:“怎么放进来的?”
隔离带里面,可能会有高空坠落物,很不安全。
“她……她自称是家属。”那人下意识一缩脖子,结结巴巴解释:“但但但还…还没来得及核实。”
“哦,不用核实了,”邵嘉凛脸色稍霁,用下巴朝温烟的方向点了下说:“我的家属。”
他张狂地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堂而皇之地确认了她的存在。
抓着隔离带的小战士嘴巴能塞下个鸡蛋,他在两人之间打量一番:“啊,陈局不是说……给您介绍了……”
“介绍个屁!”邵嘉凛变了脸色,背身隔住那人的视线。
他当着那么多围观人的面伸手想揽温烟的肩膀,又缩回来:“算了,身上脏,你怎么过来了?这儿多危险?”
温烟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稍稍抬起的眉骨,红润的唇色。
真好,他还是个鲜活的人。
她盯了他好一会,一点点地看。
这个男人,好像偷吃了不老的丹药,和她初初见他那年似乎一样。
一样的恣意张狂,坦荡勇敢。
是啊,他教她勇敢。
田冉也说她勇敢。
可她哪里有那么勇敢,她敏感又怯懦。
她有那么那么喜欢他,从十三岁就喜欢。
却不敢承认,一点也不敢。
她忍不住说:“邵嘉凛,其实我好喜欢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一点。”
紧接着,温烟就张开两手,抱住他的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一身白色羽绒服,一点也不介意他身上的脏污。
邵嘉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声音低沉:“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怎么忽然就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