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艰涩张口:“邵嘉凛,你知不知道我数学从来都很差,不只是大学的时候很差。”
“能感受到,”他大学那会教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对数字敏感性差了些,教好几遍都弄不明白。
她低下头:“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就很差,考不及格。”
很努力的学,可还是一次次的不及格。
温景霁都拿她很没办法。
“没事,反正高考都过去了。你最后考得应该也不错,”他安抚她。
可温烟把头垂得更低,更小声地回忆:“前些日子,我喝多了,我和你说我上高二、高三那两年连跑早操的等待时间都在背书,吃饭都不嚼。”
“我不止这些,我每天都去看优秀校友榜,我瘦了10斤,做梦都是高考题。”
“我真的有学得很努力,因为我好想考上凭北大学。”
“我好想上凭北大学。”
“我其实……我其实……”
“温烟……你。”
像是有预感,她要说些什么。
他哄她的笑僵在脸上,紧紧地,攥着手指。
喉头艰涩。
在等待宣判,在等待救赎。
温烟揽住邵嘉凛的脖子,把头锁在他的颈窝里,深吸口气,用最后一点气力说出最后一句。
“怎么办啊,我好喜欢你。”
“我其实,不是从上了大学后,才喜欢你的。”
“我是,为了你,才考来凭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