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走下楼梯,面无表情。
“那又如何?错就是错。”
汉斯咽了口口水。他感觉从自己身旁掠过的这个女人,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安娜罗洁了。
在他的想象中,安娜罗洁应该是歇斯底里的。即便不歇斯底里也该是愤怒暴躁的化身。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应对一个被嫉妒与怨恨冲昏了头脑的疯婆子。不想真的见了安娜罗洁,他酝酿好的一腔硬气全成了无用功。
此刻的他就像是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去冲锋陷阵,向前一扑才发现敌人全是空气,不是一般的尴尬。
妻子越是平静,汉斯心中越是忐忑。
“是的……安娜罗洁你说的对。无论如何,错了的人都是我。我只求你不要迁怒于——”
“既然知道错了,汉斯,你不认为自己应该受到些惩罚么?”
“辛德蕾拉”几个字汉斯还没说出口,叶棠就已用在餐桌边坐下的动作打断了他。
汉斯要真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他就不会在妻子被气病后还执着地要把辛德蕾拉带回这个家里。
他这是火上浇油,扔个不会抵抗的沙袋到想打人的安娜罗洁的面前让安娜罗洁照着沙袋的脸打啊。
“这……我的爱你说得对。”
汉斯见妻子愿意松口,连忙顺杆爬:“只要我的爱你能原谅我,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