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蕾拉揪住了叶棠的衣袖,难以接受自己的父亲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卑劣,辛德蕾拉泣不成声,哭着哭着竟是打起嗝儿来:“夫人,求求您救救克劳迪娅小姐……求求您救救她嗝儿……!!”

“嗝儿、克劳迪娅小姐是为了替我们挡住父亲,这才独自留在原地的……!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留下克劳迪娅小姐一个人,不、是我不好嗝儿,是我不该——”

如果金荷蕾没有答应图书馆里的奇怪男人去见汉斯,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辛德蕾拉没有被金荷蕾掌握身体,金荷蕾就不会擅自跟着那个男人去见汉斯。

厌恶自己的软弱,痛恨被父亲当作切入口的自己,悔不当初的辛德蕾拉头一次这样明确地认识到:自己不能再被他人操纵自己的人生。她不该也不能再让金荷蕾有可趁之机。她必须掌握自己的身体,掌握自己选择的权利。她不能再随波逐流了。

将车夫帽子抱在怀里的梅含泪摇头:“不,这不是辛德蕾拉小姐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坚持带克劳迪娅小姐回来,也不会——”

叶棠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现状刻不容缓,安慰的话应该等找到克劳迪娅之后再说。

但现在,有几句话她一定要告诉面前的女孩们知道:“不是你们的错。错的是汉斯,是绑架迪娅的他。自责自省没有错,但一定不要弄错你们最应当责备的对象是谁。”

叶棠说罢起身,她让伊恩去准备洗澡水,交待荷普与菲安把壁炉再烧暖些。又吩咐女仆们带葛罗莉娅还有辛德蕾拉去洗澡换衣服——俩女孩没有打伞,落在她们身上的雪花早化成了水。这会儿葛罗莉娅与辛德蕾拉身上的裙子早已经又湿又冷,她们再不暖暖身子,必定是会感冒的。

“母亲!我也要去!”

“夫人,我也——”

葛罗莉娅与辛德蕾拉想挣开女仆的手。

叶棠却是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