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景当时才十三岁,看到烂菜花干呕了好一阵子,恐惧与恶心实实在在地刻在了心底。

他十八岁时贺兰家为他准备了一门好亲事,就等着他回去与人家贵女相看。被骗回家才知道家里人要他回家是要逼着他成亲的贺兰景勉勉强强去见了人家贵女一面,回来就呕了个天翻地覆。

不得不说拓跋珪下得猛药对贺兰景来说是猛过头了。烂菜花PTSD让贺兰景逃也似地回到了军中。此后贺兰家再写家书要他回去,他死活不回不说,还直接让人烧了家书,看都不看家书中写了什么。

贺兰家作为功臣地位超然,不缺子孙后代。发觉贺兰景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贺兰家便将贺兰景的性取向问题当作家丑藏了起来再也不提。有人要问,贺兰家便推说:贺兰家忠心耿耿,贺兰景更是一心为大魏、为魏主做贡献。区区结婚生子能比为大魏、为魏主做贡献更重要么?

就这样,二十五岁“高龄”的贺兰景到现在都是个雏儿。

别的将军在酒席上难免怀抱三、四个胡姬,坐拥五、六个美妾。就他一个仿佛看见无数菜花在迎风招展,继而垮着张司马脸,浑身上下写满:莫挨老子。

坤道又如何?对贺兰景来说女冠子到底是女人。

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他要如何才能放松?

发觉自己一说话贺兰景的身躯绷得更紧了,叶棠无奈,只得退开。

“将军,您看,便是这般。”

拓跋浑不住地打量着贺兰景的胸前。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片薄布掩住了贺兰景的胸肌罢了。他看不出来这层薄布有什么作为护具的价值。

“这玩意儿能防什么?”

拓跋浑的问题也是贺兰景的问题。他的胸口被这层薄布绷得有些难受,除此之外他别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