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消息的速度可是最重要的,正如兵贵神速一样。
所以晏亭才会坦然受了礼,他只觉得那是他的辛苦费罢了。
与这边的平和相比,那边的平南王世子回去后,只觉得是被耍了,又想着之前叶孤城的态度是否是为了“深入敌中”……只要一想想,心中便难以安定。
吃不好,睡不好,竟有些消瘦,他还因此被父王训斥,说他若不是有与陛下相同的样貌,父王也不会起了心思。
如今看来,他难堪大任!
平南王世子:……
父王未免过于严苛了!
“宫中能养出你这样面黄肌瘦的陛下吗?你给本王好好将养己身!”
平南王世子也不敢反驳,只好称是。
他心下忍不住腹诽,若不是父王惊觉他与官家面貌相同,何至于幼时便把他藏起来,还要人假扮他……都是父王生出了心思,又把他的心养大了!
可说到底,他还是要仰仗父王鼻息,因而他又能说什么呢?顶撞父王对他也并无任何的好处,他只能继续闷着声,听着父王对他如何如何失望,让他如何反思自己,让他三思而后行。
可本来便是父王着他去与叶孤城叶城主接触的,当时还夸赞他干得好,对方这么快反悔,他又能如何?
平南王世子忽而对叶孤城生出了些许怨恨:“……出尔反尔,枉为君子!”
他在痛骂的时候未曾想过,叶孤城哪里需要去当君子?
叶孤城是剑客、是城主,他只需要对得起手中剑、城中人便足够了,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剑。
在各方人的种种忧思下,第二日终究是到来了。只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也一并到来。
——宫九这次递了拜帖,堂堂正正被放入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