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个人,也会有着普通人该有的情绪,更是会有狼狈的时候,他是如此庆幸此刻在他身边的是并不能理解他情绪的晏亭。
许久之后,陆小凤收拾好情绪直起身,带着丝轻松与释然,已然看不出半炷香前他那狼狈的模样了。意气风发,肆意洒脱,这才是陆小凤。
他只蹙眉道:“虽有怀疑,但无证据,这该如何是好?”
而如今想来,金九龄的什么都要最顶尖的,哪怕只是会瞧古玩字画,靠着公门的微薄俸禄也无法撑起他的花费。那岂不是说他很有可能也花了江轻霞的钱?金九龄说到底也是个浪子,从未安定,更是与多人有过关系,若是情人帮衬他,倒是或许能活得如此光鲜。
晏亭:“江轻霞是不愿多说的。”
陆小凤肯定道:“她定是知情。便是不知情,在知晓绣花大盗留下绣品的做派后,她也该知情了。”
“……”
晏亭没头没尾的忽然道:“‘情’之一字,果真复杂。”
陆小凤:“复杂到江轻霞愿意拱手送上自己钱财,费劲做了绣品引来怀疑。”
晏亭重复:“果真复杂。”
他又说了一句看似无情的话:“她愿意作证是她把这些绣品给金九龄的。”
陆小凤:“……你到底用了点什么手段啊?”
晏亭诡异的陷入沉默。
陆小凤的心头涌上几分不好的预感,他迟疑的叫了声晏亭。
“没什么。”
晏亭:“只是她想让我当她下一任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