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祸。
没有江寄余。
海风凛冽地吹着,李成蹊的校服被吹得鼓胀起来,冷风成绩从领口灌进她的四肢百骸。李成蹊站在路口,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紧了书包背带。
“江寄余?”她又叫了一声江寄余的名字,夜色里,只有拆迁中的废洋楼与她沉默相对。
李成蹊觉得这可能是个恶作剧,她要快点离开这里。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来,李成蹊环顾四周,紧张地扯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服。确认没有江寄余,她立刻转身,再次要往学校在的方向跑。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鞋子碾过碎石子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片拆迁区里出现却很突兀。李成蹊猛地回头——
逆着光,李成蹊只能看到剪影,是个有些肥胖的男人。
“还记得我吗?”那个男人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李成蹊被吓得呼吸一顿,她立刻转身往学校所在的方向跑:“救命!”
“有人在吗?”
“救命!”
李成蹊跑得快的话,不要五分钟就能到学校门前的主干道。虽然现在过了放学点,不是人流高峰期,但学校的保安肯定都在,只要她跑得够快,就一定能甩开身后的男人。
追她的是毛平的继父。
李成蹊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忘了她曾经爬上院墙,用小花钵砸烂了这个男人的脑袋,还进了派出所。
赵平贵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来找李成蹊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