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要为了新的生活努力。
进到教室以后,李成蹊的目光最先落到原本江寄余的座位上——江寄余没来,他的座位收拾得很干净,书、试卷、笔记本都整齐地归好了类,仿佛江寄余随时会走进教室坐下来一样。李成蹊用湿纸巾擦完自己的桌面后,也替江寄余擦了擦。
这个教室里一切未变,就差江寄余回来了。
但江寄余今天没有来。
在学校读书的日子每一天都大同小异,李成蹊现在挺珍惜这样日常但珍贵的每一天,直到周五晚上,她收到了江寄余的短信。
江寄余给李成蹊发了福陵园的地址,这是琴南市最大的公立墓园,并告诉她,明天江奶奶下葬,如果李成蹊有时间的话,可以来送一送江奶奶。
短信里还特别强调,如果李成蹊要来的话,必须先上完周六上午的课,如果李成蹊翘课了,江奶奶和江寄余都会生气。
周六上午又排了两节语文、两节英语课,李成蹊好像座位上被人撒了一把图钉,一上午都坐立难安,尤其是英语老师在第四节 课的下课铃响后,还执着地讲着那篇阅读题为什么要选B,李成蹊对B还是D毫无兴趣,她已经履行完对江寄余的承诺,上满了上午的四节课,没道理还要花费时间来揣摩作者的意图,她给余深深使了个颜色,捂着肚子就开始往教室后门跑。
“李成蹊,你干什么呢?”英语老师愤怒地扔了个粉笔头下来。
余深深连忙站起来,替李成蹊遮掩:“老师,她来例假啦,您别管她,继续拖堂吧!”
月经话题在青少年之间略微有些-性-羞耻的味道,余深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反倒把英语老师说得一梗。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成蹊已经跑出教学楼了,她在学校门口打了个车,直奔福陵园。墓园外有很多卖花、纸钱之类的殡葬用品,李成蹊下车后挑了很久,才选了一束她认为最新鲜饱满的白色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