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有一张漂亮卡片,她想起下午的电话,纤长手指取过卡片:
顾小姐,小小心意,当是赔罪。
以及,我的诚意。
手写,字还挺漂亮的。
署名:盛寞。
顾意这才看见卡片下还压着一份合同。
她拿起来,薛倦视线紧追不放,似乎压抑着情绪。
顾意翻开合同,一时沉默。
就是盛寞说的那个东西,条款第一条让她离婚,与当事人盛寞进入恋爱关系。
……
她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薛倦眸光颤动,看着顾意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问:“吃晚饭了吗?陈姨的孙子出了点事儿,去医院了。临走前她做了菜,要给你热热吗?”
顾意在沙发另一侧坐下,包包的背带从肩边滑落,她放下手中的合同和卡片,似笑非笑说:“没想到盛总是认真的。”
薛倦紧张地看着她,他一回来就听陈姨说要请个假去医院,又说下午帮太太收了个包裹。玫瑰明晃晃地摆在茶几上,至于别的,还认真装在了礼盒里。
按照教养来说,他不应该私自打开。可是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驱使着他,还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最后看着那些东西,他想,原来预感是对的。
他情绪跌到谷底,小意和盛寞除了那天之外还有别的联系吗?他们说了些什么吗?总不能仅凭一面之缘,盛寞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