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说:“就以前爱吃的那些呗,我回房间坐会儿。”她逃离。
房间里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来阿姨只打扫了一遍,没动她东西。顾意回到熟悉的地方,可惜也并没有松口气。
她在沙发椅上发了会儿呆,被敲门声拉回思绪,还以为是王瑞芝。
那人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两碗姜撞奶,“妈说让我给你送上来。”
顾意一愣,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她扭头看时间,原来已经过去快四十分钟。
余光里,薛倦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其中一碗多点的递给她。
顾意接过,瓷勺磕碰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怎么忽然回家了?”
“我回我家还要告诉你为什么吗?”房间里只有他们俩在,她又不客气起来,低着头尝了一口姜撞奶,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
薛倦没恼怒,语气甚至像温柔:“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请求,请求你告诉我。”
哪有一点请求的态度。顾意腹诽。
高高在上久了的人,就连卑微都显得不伦不类。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一年,薛倦生气骂她犯贱。
恶语伤人六月寒。
所以她也说:“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