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听不下去,嗤笑一声,“所以呢?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我?你吗?”
也许呢。他苦笑。
薄胎青瓷里盛着的茶水微晃,泛起涟漪。
顾意侧过身,有些烦闷。
里面的音乐由悠扬一转变作慷慨激昂,可见热闹。
“他适不适合我,只有我自己知道。”顾意转身离开,回到童婧身边。
桌上倒着几杯酒,顾意拿了一杯,仰头饮尽。要拿下一杯的时候,手腕被人抓住,“不能喝太多。”
真是阴魂不散。顾意想。
她心里那点苦闷仿佛都在此刻有借口发泄出来,质问他:“别老跟着我,烦不烦啊?有意思吗?薛倦。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薛倦哑口无言,童婧只当自己是透明人,并不掺和。
良久,他说:“我知道。但你胃不好,酒真的只能喝一杯。”他还是那样微笑看着她,好似含情脉脉,情深难舍。
顾意只觉得身心俱疲,但她知道薛倦说得对,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何况酒并不能解愁。
她和童婧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童婧愣了愣,应了声好,带她去房间里休息。进门之后,顾意在床上躺倒。
童婧问:“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随时找我。”
顾意嗯了声,翻身钻进柔软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