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鹤，你和娘一起，生活在这里不好吗？还有承莲和承言，你们三兄妹一起……”

林长远打断她，“你不愿意。”

“不，不是，”方如华急了，她抓住林长远的手，“书鹤，你别这样，娘怎么会不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呢？你是娘亲生的啊，只是，只是娘，还有你的弟弟和妹妹……”

“没错，你有儿子，有女儿，还有一个疼你的丈夫，你的家，已经很完整了。”

方如华愣了，“你，什么意思……”

林长远将她的手扶开，“意思就是，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

说完，林长远伸手提起行李，对上方如华悲痛的眼神，淡淡开口：“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没有叫过你娘，以后也不会养你，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谢谢你，生了我。”

林长远另一只手牵起了朱肥肥的手，谢谢她，给了他生命，让他在这有限的一生，遇到所有他爱的人。

“书鹤……”

方如华转头，看着林长远和朱肥肥的背影，终于慢慢蹲下了身子，痛哭起来。

没办法了，没了……

…………

林长远最终也没有就这么放过曹石，他将自己的经历匿名投到了报社，又报了警，曹石的社会地位极高，这件事在省城乃至全国都引起了重大的影响。

曹石的名声一落千丈，而他的竞争对手，也抓住了时机，引爆了他这些年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他的事业，彻底完了。

整个曹家，现在由刚刚步入社会的曹承言苦苦支撑着，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则是由曹承莲一力承担。

曹石病了，精神也不太好，曹承莲由一个娇气的大小姐变成了现如今一分钱都要掰着花的普通人。

而方如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