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路昨日在县衙被烫坏了脚,今天在家里休沐。
他感觉最近真得是诸事不顺,唯一的喜事就是那个钦天监的行走找到了鬼魅的踪影。
然后自己不知道脑子犯什么糊涂,忘了每个修行者跟饭桶一样,就邀请了他留下来吃饭。
一个人就算了,还他娘的带着一只妖兽,差点把自己半个月的俸银都给吃了,为此还被娘子好生抱怨。
“娘子啊,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为夫最近总感觉霉运缠身,不若就此办一场宴席,给为夫冲个喜?”楚雨路半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正在一旁忙碌着打扫屋子的妇人听了这话,皱着眉看向他,没好气地说道,“家里没钱。”
“你看你,整天标榜着两袖清风,一年俸银就那么几个子,老娘又要勤俭持家,又要养着你的两个儿子,老娘容易么?”
“还有昨天,你瞧你都做了什么?砚台翻了,碗摔了,盆翻了,锅漏了,连出个门都能绊个狗吃屎,好好一个人,硬是弄得一身伤,还得花钱去买药。”
“这就算了,还找了那么一个饭桶来吃饭,好家伙,一顿饭顶咱们俩一个月的口粮,都这样了,你还想办宴席?咱家钱多了是不是?”
听着妇人喋喋不休地数落,楚雨路讪讪地说道,“还不是最近太倒霉了,想着冲冲喜气,既然如此,那边不办了吧。”
“办,为什么不办。”
“啊?娘子,你刚刚不是说”
妇人把手里的抹布一丢,龙行虎步地走到了楚雨路的前面,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身上那股子霉味我离老远都能闻到,明摆着是有人对你下了咒术,所以这宴席一定要办,老娘要看看到底是谁干得?”
“娘子,娘子,疼疼疼”,楚雨路吃痛地捂着耳朵,妇人松手之后,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耳朵问道,“娘子,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对我使坏招?”
“不然呢?这是有人对你下了咒术,要治你于死地,若非你有我家传宝玉护身,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楚雨路闻言也皱起了眉,摸着腰间的一枚玉佩说道,“可是昨天那位王行走为何没有看出来我身中咒术?”
妇人冷哼了一声,“我黄珍珍虽然修为浅薄,但是我家传的望气术可不是吹牛皮地,那个行走明摆着学得是攻伐仙术,咒术无形无相,除了我这种专修望气的,其他修行者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那会是谁呢?”楚雨路陷入了沉思,他自忖往日与他人并未结怨,他的升迁考核也已经通过,他一走,手下得这些人更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有人对他下如此恶毒的咒术。
“别想了,今明两日,你就广发请帖,能邀请多少人,就邀请多少人,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的嫁妆还有一些,到时候他们来了,老娘用望气术一观,你身上的咒术源头在哪里自然一目了然。”
听了黄珍珍这么说,楚雨路又宝贝地摸了摸那块玉佩,然后便唤人进来吩咐了制作请帖,将自家要举办宴席的事情通知出去。
远望镇东南的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