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没安好心!这人肚子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坏水!
郑晴寒陷入莫名的自我斗争当中。
如果郑晴寒是一只猫,现在肯定是在警惕地盯着谈时墨,弓着背四脚着地,尾巴高高地翘起来,全身的毛都炸着,狐疑地衡量着对面的人类,琢磨着他伸出手的动作,究竟是想要摸摸她,还是要掐住她的脖子扯她尾巴。
郑晴寒目露思索,谈时墨表情平静,两人互相对看,好一会儿没人给咪咪尝试新粮。
咪咪小心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左右两边一边一个的大人,移动着小短腿往前滚了几步——它的腿还很短,站起来也没多高,像团裹满绷带的毛绒软球一样,滚到了郑晴寒手边趴下。
手背上传来的触感,让郑晴寒回过神来。她摸了摸咪咪的脑袋,看着谈时墨,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手机的电话铃声突然想起。
太好了。郑晴寒突然猛地松了口气,火速拿起手机,第一次觉得上面的郑庆和三个字这么顺眼。
谈时墨无声地眯了下眼,没有阻止她面带笑容、一身轻松地接起电话的行为,只在她还没将电话接起的时候,平静地问:“郑庆和打来的?”
“是啊。”郑晴寒在诡异的轻松心情中,随意地道,“估计是看到了公告,来兴师问罪的。”
公告的处罚通知是她亲自拟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结结实实地恶心郑庆和一回。反正这件事拿到公司去说,老爷子肯定要死命护着他,没准还要说决策是他发的,顶多处理几个公关部的替死鬼。她也懒得在这种一眼能看到结果的问题上拉锯,不如现在先斩后奏地出一口恶气。
“他还真有脸大。”谈时墨抬了下眼皮,轻描淡写地说,“恶心人的精髓在于以牙还牙,想让干出这种事的人自尝苦果,可以试试和他比谁更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