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惊慌失措问。
沈婉得到“绞尘”,对齐怀禾的耐心彻底告罄,她毫不遮掩释放出心中所有恶意。
“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可以施恩,让你死个明白。”
齐怀禾目光闪烁,像是意识到什么,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他这幅表情令沈婉心底升起恶意的快感:“我从未想过和你做朋友,接近你、对你示好,不过是为了‘绞尘’。我告诉你吧,其实你每次站在我面前,一脸的恭维讨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脚下一条任凭驱策的狗,也配觊觎我?”
在齐怀禾眼里,沈婉一直是温柔美好的,他从未见过对方这样阴狠歹毒的模样,一时愣住久久回不过神。
“你是阿婉?”他不敢相信地摇头:“不,阿婉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谁?”
沈婉唇边的笑意愈发诡谲:“现在的阿婉才是真实的,你之前见过的那些,不过是用来迷惑他人的假象,比如你,不也被我所迷惑了。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吗?这样的我你可还喜欢?”
齐怀禾没说话,眼底的光黯淡下来,像是骤然失了生机。
沈婉很乐于欣赏这样的表情,她扭曲的心理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她俯身凑近齐怀禾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如鬼魅般低语:“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再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那日在竹屋,你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没对我做过,是我自己动的手。”
齐怀禾猛地睁大眼,急喘着气,咬着牙问:“为什么?”
沈婉指尖轻轻拂过他脸畔,笑意浓浓:“因为有趣啊,你当时震惊又愧疚的表情,可是愉悦了我很久。”
竹屋内发生的事,一直是齐怀禾过不去的坎,现在突然得知那都是沈婉精心设计的,他又气又恼,想到这么多年被其玩弄鼓掌,他不管不顾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扼住那截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