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生出些紧张,“你好,请问是郑箜家吗?”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头发花白却整理得很齐整的四十多岁妇女从里面向外张望,看见白露的时候一愣,似乎有了些猜测,迟疑地问:“是啊,这里是郑箜家,我是郑箜他妈,大姑娘,你是?”
之前原白露回城办理工作入职的时候郑家正忙着嫁女,方方面面都走不开,所以是直接寄了工厂聘用证明条子给郑箜,让郑箜自己去办手续。
结果却是白露拿着条子去入职了,郑家也是一个多星期后收到了郑箜寄回来的信才知道的。
白露露出个拘谨的笑,把自己一身的缺德气儿都给收敛个干净,努力往这时代长辈们会喜欢的质朴无华上靠:“伯母你好,我叫白露,是、是郑箜的对象。”
说完已经是脸蛋通红了。
郑母回过神来,也反应过来把人堵在门口说这种话确实不叫话,甭管心里痛快不痛快,还是先把人招呼着进屋坐着,又去侧屋里拿了些糕点瓜子水果糖出来招待。
等喝了口热茶,两人相对坐在堂屋里,郑母才缓过神来,重新找回状态,开始询问起白露最近的近况。
白露纯良地说:“说来很不好意思,伯母你们好不容易给郑箜找到了回城机会,结果却叫我回来了。”
郑母心情复杂地摇头:“郑箜这小子,从小就主意正,既然是他决定的,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