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大门口,守门大爷就叫住她,说是有一封给她的信。
“谁给我写信?”胡得兰纳闷儿,她上学的时候既没有要好的朋友也没有至今还联系的同学校友,家里的亲戚也很少往来,邻居里头更是一个走得亲近的都没有。
这会儿谁会给她写信啊?
守门大爷摆摆手:“这我哪知道啊,信封上也没写个寄信人的地址,字也写得跟狗爬似的,你自己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是。
不管怎么说,有人给她写信就说明有人惦记她,胡得兰还是挺高兴的,在这种心情下看见信封上扭扭怪怪奇丑无比的字也不觉得刺眼,心情不错地跟守门大爷道了谢,脚步轻快地拿着信准备去旁边儿看完。
——她已经等不及想知道到底是谁惦记着她了。
另一边。
区革/委/会办公室,十几封举/报/信都被直接送到了办公室主任都办公桌上。上午喝喝茶开开会,时间也就过去了。
等中午吃过饭回来,主任这才悠哉悠哉地开始一封封拆信。
这些年他们这个部分的人,就算是个小干事,走出去那也是威风得很,主任人不高大,气场却二米八往上。
看着信,让他有种掌控他人生死,弹指间就能叫人灰飞烟灭的隐/秘/快/感。
一封封拆下去,等拆到某一封差点因为字迹太差而错过的信时,主任轻“咦?”了一声,感兴趣地坐直了腰。
“哎呀,让我来看看,罐头厂厂长,厂长公子,哟,哈哈,一家三口都齐呼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