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傻乎乎地爬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露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刚才上山路上他们都没发现今晚天空云层太厚, 根本不适合看星星呢?
沈梵轻轻“嗯”了一声,想着身边的人, “天上没有,地上有。”还是一颗他想要摘下来永远揣进怀里的启明星。
在他的生命中, 清风是她, 照样是她, 明月是她, 星辰也是她,一切都与她有关。沈梵总觉得,自己生命的开始与结束, 早就与她纠缠至深,不可分割。
白露只当他是在说灯火通明的城市,笑着难得文艺了一把,念了一句跟万家灯火有关的古诗。沈梵随口接了下一句,两人便不知道为什么玩起了扣题诗句接龙的游戏。
最后诗词量比不过他的白露耍赖皮,把歌词也编了进去。对于电视电影歌曲这些颇为“现代时髦”事物一向不怎么关注的沈梵只好认输。
下山的路上白露又冷又累,沈梵让她趴在自己背上取暖兼躲风。白露惬意地轻轻跟着他脚步的节奏晃动双脚,随意找个话题漫浪地聊着,也不用固定聊什么内容,有意义的可以聊,毫无意义的琐碎也可以聊,沈梵总会认真地听着。
不知不觉,当初瘦削单薄的少年也长成了能一路背着她从北山顶走到山脚下的青年了。
曾经的过往如星子般隐约陆续地冒了出来,白露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困倦地将头搭在他肩膀上,忽而有些多愁善感:“沈梵,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留下你吗?”
沈梵脚步一顿,想要回头去看她,却在脸颊蹭过一处温热柔软时僵住,硬憋着一口气重新垂头看脚下的路。
白露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语气轻忽飘渺的说:“你相信人有轮回转世吗?以前我是不信的,后来遇到一些事,我还是不怎么信,毕竟就算是同一个灵魂,可有了不同的人生经历,怎么可能还算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