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湿润触感让白露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放下杯子,却顾不上擦拭整理,而是有些迟疑却又慌张地站起身,眼睛直直盯着进来的男人看,试图在他的面容上,气质里找到更多熟悉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抬眸对上白露冒失的眼神后并没有回避,而是动作顿了顿,下一秒就确定了方向似的朝着她直直走了过来。
“抱歉,我过来晚了。”
男人在白露对面坐下,看见桌上的咖啡污渍,再看白露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在旁边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伸手给她擦拭。
白露有种后脑勺被猛捶了一下的钝感,意识到某种可能,整个人都懵了,像个失去了语言能力的傻子,艰难地问:“你、你是,展袈?”
抱歉,她真的穿越的时间太久了,很多人的面容都彻底模糊不清了。特别是在她的印象里,展袈似乎是个气质傻傻还腼腆爱笑的内向文艺男。至于为什么还记得对方的名字,盖因她第一次听见这么名字后脑袋里就闪出“袈裟”这个词儿。
用这个字做名字的,白露还是第一次遇到的,于是就印象深刻了。
展袈眼神黯淡下来,心也沉得更厉害了。
不过他依旧细心地给白露擦干净了手,又将她面前的桌面和杯子都擦了,纸巾捏在手心里捏来捏去,没急着丢。
看见对方垂着眼眸抿着唇不吭声,白露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挺那什么的。
想想看,昨天才提出分手的对象,今天刚见面就作出她这种仿佛不认识对方了的样子,确实还挺像在故意羞辱人的。
白露心也有点儿乱,有种不敢置信的错乱感,可同时又有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