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天都快亮了。
付晟屿说到做到,真的闭上嘴巴忍住,就是他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得睡不着,他转头看着傅谨言的后背,对方一动不动。
“哥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没有回应,看来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傅谨言眨了眨眼睛,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躺在一个床上过,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脉搏声。
至于三八线,早就被付晟屿压在身下了。
傅谨言贴着墙,挤成一团汤圆。
身后小孩儿稍微一动,就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和一股青春期男孩子的味道。傅谨言居然慢慢放松下来,倦意来袭,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了。
傅谨言惊醒时,紧张的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了,手表显示九点十五分,阳光透不过窗帘,房间里暗沉沉的。
傅谨言走过去拉开窗帘,光线明朗刺眼,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没有拉上窗帘的。
所以是付晟屿做的。
傅谨言后半夜睡得太沉了,小孩儿什么时候起床他完全没有知觉。
趁着天色好,傅谨言准备拆下被套换洗,他不喜欢房间里留有陌生人的气味和痕迹,这会让他不安。
刚拉开被套拉链,就闻到那股男孩子的香味,青春期“荷尔蒙”的味道,夹杂未完全褪去的奶气。
有个学生物的同学告诉傅谨言,荷尔蒙是没有味道的,但如果你喜欢闻一个人的体味,那说明你的生物基因选择了他,这是很难得的,甚至可以说万里挑一。
傅谨言把被子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