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年对妻女道,“走,去正房吃饭,我有话要说。”
沐氏和沈珍珠面面相觑,都起身跟着沈复年去了正房。刚好,潘氏已经摆好了晚饭。
才吃了片刻功夫,沈复年忽然道,“爹,放火之人查出来了。”
沈老太爷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是谁?”
沈复年盯着对面的沈复生,“吴里长让几个巡街的这几日多方打探,已经找到了一些苗头。这里面牵扯极大,不止一家往里面伸了手。吴里长说等彻底查清后,一网打尽。吴里长还说,谁家要是牵扯到里头,早点去自首,还能得个宽恕,要是以为能够侥幸逃脱,那就是小看了他。”
沈复瓯忽然插嘴,“吴里长干了十几年里长,在平远镇耳目遍布。这回放火之人心思歹毒,十字路口的铺子一家连着一家,要是烧了起来,半个平远镇都跑不掉。要是平远镇被烧了,怕是县里面都要问罪。吴里长这才发狠,非要查个一清二楚。”
沈复年点头,“三弟说得对,吴里长这回下了大力,怕是谁都逃不过。”
说话的时候,沈复年的眼光一直盯着对面的沈复生。
沈复生察觉到了,“二弟,你看我做甚?”
沈复年垂下眼眸吃饭,“咱们家最好没人牵扯到其中,若是被查了出来,被吴里长送了官,子孙三代都要受牵连,科举资格全部被取消。”
沈老太太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沈珍珠开始科普,“祖母,我听我表哥说,家里一旦有人入了监牢,子侄三代都不能科举,不能做里长,连衙门里的衙役都要挑家世清白的呢,更别说科举了。”
沈老太爷忽然道,“怎么,你怀疑家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