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牵羊的、偷东西的、糊弄伙计少给钱的,把东西用了又想来退货的,各种花样不断。沈珍珠每天恨不得长八只眼睛,若不是有沐安良在镇上戳着,沈珍珠怀疑自己这铺子早就被人偷光了。
除了招呼客人,她还要为迎接新货物做准备。收拾库房、擦储物柜、腾挪空间……
这一场大雪下起来就没个完,持续了将近五天,地上的雪越来越厚,沈珍珠一边照看铺子,一边还要担心家里的房顶被雪压坏,中途请人除了两次屋顶上的雪。
忙忙碌碌了七八天,天终于放晴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雪迅速开始融化,屋檐上开始滴滴答答落水。
十月二十九那天,刚过晌午饭时间,一辆骡车停在了沈家杂货铺门口。当先跳下来的是郭怀旭,他伸手把沈复年扶了下来。
随后车里还下来一个姑娘和一个青年妇人。
郭怀旭一抬眼就看到了铺子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满满的相思之苦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人儿揉进怀里,沈复年却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旭哥儿辛苦了,你先回家。”
郭怀旭的脚步有些重,“二叔,我帮您把这些东西摆好。”
沈复年却摇头道,“先回去看你爹娘,晚上再过来。”
屋里的沈珍珠听到动静,立刻奔了出来,然后眼中波光流转。
她压制住自己的欣喜,先看向沈复年,“爹,您吃饭了没?”
沈复年摇头,“先把东西处理好,再说吃饭的事儿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