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旭道了一声好,然后目光在沈珍珠身上停留了好久,又在她腹部那里看了两眼。
他强忍下心里的不舍,调转马头,一挥马鞭,带着沐云舟沿着北街疾驰而去。
沈珍珠站在路口驻足了许久,等那匹白马跑得不见踪影,这才挪动脚步。
沐氏见女儿神色恹恹的,温声劝道,“日子过得也快,过几个月旭哥儿肯定还会回来的。现在他会骑马,跑个来回跟以前在祁州城的距离差不多。”
沈珍珠勉强给了个笑容,“娘别担心我,咱们好生准备准备,表姐说不定就是最近了。”
大过年的,沈珍珠无事可做。郭怀旭走后的第二天,她就开了铺子,只带着月牙守在那里。
为了让女儿分神,沐氏给沈珍珠派了许多针线活儿,也不给她定期限,就让她慢慢做。
等过了正月十五,天气暖和起来。太阳一出,路上慢慢都被晒干。沈珍珠出行不再披披风,只穿着棉袄。
郭怀旭不在家,她也懒得梳妆打扮,每日都是简单的发髻和首饰,再无他物。
正月底,卫家打发人来送喜,沐云檀生了一个六斤二两的男孩。沐氏十分高兴,带着丈夫女儿去县城给侄女贺喜,洗三的时候送了厚厚的礼。
到了二月中,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二月十七那天,是沈珍珠的十七岁生辰。
一大早,沐氏亲自下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里面加了早上新熬的鱼汤,还卧了两个蛋。
等她面做好了,女儿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