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使得他本就乖巧的容貌看起来更奶了，仿佛身后有根白色的小狗尾巴在拼命的摇晃。

楚衍的心又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

他五指张开愣愣的贴在胸膛上，明明还隔了一层衣服，那心脏却像是在他的手下感到欢欣似的跳的欢快活泼，而苏灼柔软微凉的手抓着他的手腕。

“你心脏难受？”

“没有。”楚衍不动声色挡开了苏灼的手，苏灼太自来熟了，或者说习惯了这种关切的肢体行为，他却为每一次的触碰感到饱受折磨。

“我吃不下，你拿回去吧，没有其他事的话早点睡。”

“楚哥，我是天师。”

“我知道。”他曾经也是。楚衍自嘲的勾起唇角，“天师并不稀奇。”

“他们不稀奇，我很稀奇，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我给你治怎么样？”

楚衍不想让他治。

他心知肚明，谁都治不了他。

也许再过不久，他就死了。

但在这一刻，也许是被苏灼诚挚的语气打动，楚衍心头酸胀，竟有些想笑。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在透过我看谁？

那个人是谁，我是他的影子吗？

种种念头涌上喉头，最后说出来的却是——

“晚安，苏灼。”

第五十章

从第一次见面，楚衍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那天晚上，他打开门，苏灼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瘦弱的身体线条在湿透贴身的衣服下一览无遗，哪怕对方看起来像个活人一样，在楚衍眼中，苏灼周身萦绕着热腾腾的阳气，雨水的湿寒气息似是被他的热气蒸发了，整个人明明都湿透了，却阳光的不可思议。

他一眼认出了苏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