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宁有一点小洁癖,边境黄沙漫天,一天下来感觉整个人都是黄的,全是沙子,睡前不洗澡真的很难受。

江韫玉一愣,有些尴尬的想起来,军营都是大老爷们几乎不会留伺候的人,要干什么直接自己做,他也没想起来给这个娇贵的大少爷备几个伺候的人,怪不得来时张富贵不在。

他走上前去,把迷迷糊糊的楚昱宁扶起来,把药递到他嘴边,“快把解酒药喝了,不然明天有你头疼的。”

楚昱宁虽然迷迷糊糊的没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一闻到药味就不自觉的往后撤,想要逃离这苦涩的药味。

但醉鬼的力气显然是比不上大将军的气壮如牛的,没挣扎几下就被江韫玉给抓了回来。

江韫玉温柔的诱哄道:“乖,小宁把药喝了,不然明天难受。”

楚昱宁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但虽然喝了这么多年的药但还是很怕这种苦涩的味道,听到耳边温柔诱哄的声音,他不自觉想起奶娘,自从奶娘去世再也没有人会哄着他喝药了。

他不自觉的放软声音:“好苦,我要糖。”

江韫玉一怔,但还是从一直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掏出一颗糖,以前的小宁也总是这样喜欢吃糖,特别喝药的时候,所以进来前,鬼使神差的他把厨房里很劣质的冰糖揣上。

“你看,有糖的,乖乖把药喝了。”

楚昱宁见状,乖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期待的看着江韫玉。

江韫玉把糖递到他嘴边,本想让他接住自己吃,谁知楚昱宁直接用嘴含过冰糖,“好甜。”

和记忆里一个味道。

江韫玉用力握住湿润的指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诱哄着楚昱宁躺下睡觉。

楚昱宁喝醉后很乖,就和小宁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江韫玉替他掖好被角,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