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向张义,“是不是也不给孤脸面?”
江韫玉明明笑着,他眼神冰冷,话语中的意思也一点不像调笑。
张义吓得跪倒在地,连声求饶,“殿下恕罪,是臣一时昏了头,只想着座位安排,却不知道变通。”
杨忠走上前来打圆场:“殿下,张义这人臣知道,为人迂腐,不是故意得罪姜大人的。”
江韫玉没看两人,只专心盯着手中的酒杯,随意说道:“哦,是吗。”
杨忠这人最会顺着台阶下,不管这台阶到底是别人给的,还是他自己搭的。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张义骂道:“殿下都发话了你这木头还不滚下去!”
张义立马顺杆子告罪跑了,杨忠也笑着与打圆场将这一出给盖了过去。
江韫玉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两人演戏。
至于为什么不计较,毕竟都是将死之人,应该对他们宽宏大量一些不是。
时间慢慢流逝,华灯初上,将整个刺史府照的恍如白昼,但再亮的烛光下也掩盖不住众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杨忠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住地往门外张望,神情已经从一开始的镇定自若变得六神无主了。
他甚至慌张到失手将酒杯打翻,手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江韫玉见了,关切的问:“杨大人无事吧?要让下人上一些醒酒汤吗?”
杨忠强撑着笑意回道:“无事无事,是臣老眼昏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