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是没什么活的,当然,工资也不可能高了,一个月十五块钱,加上三十斤粮食补助,她自己肯定是够吃喝的。
吕萍又是个勤快会说地,跟五保户老太太的关系处的特别好,老太太早早就跟上面都打招呼了,自己哪天咽气儿了,让吕萍给自己发送了,然后剩下的钱粮就分给其他五保户,这房子就给吕萍。
本来,吕萍成亲之后,看着婆婆那嘴脸就想要跟丈夫搬到这里住,但老太太撒泼打滚地不同意,非说是吕萍两口子不孝,不打算养老,逼得两口子窝在这边儿的偏厦子里。
这也就算了,却没想到那老不死的竟然想要让吕萍把那个房子让给她老闺女住,因为她老闺女在婆家受气,呵呵,她怎么就不寻思这是报应呢?
两人当时就闹掰了,挺长时间基本都不说话,火气就一直攒着,这不,没过几天就出了这个事情。
吕萍这次是下了狠心,她对自己丈夫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是不能跟他娘断干净,她就带着三个孩子跟他断个干净,同时会去派出所报案,他们家要谋财害命。
二房彻底将关系撇开,老太太碍于先前的错不敢找二房的事儿,就把气都撒在大媳妇儿身上,一会儿让烀猪食喂猪,一会儿让洗衣服,反正是一刻不停的折腾。
别说老大媳妇儿打吃了那转胎药之后,肚子就开始隐隐坠痛,就是正常怀孕到了这个月份也是经不住老太太这么折腾的。
到了下半晌地时候,老大媳妇儿就嚷嚷肚子疼,但老太太不信,大骂她就是懒骨头,干点活儿就找借口,看她蹲着不起身,老刁婆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回好了,早上把二儿媳妇打的差点儿一尸两命,傍晚又把大儿媳妇打的倒在地上,等围观的人把地里干活的老大找回来地时候,老大媳妇儿就开始见红,接着血就开始止不住的淌。
村子里的接生婆也是倒霉,一天连着两次登门,结果两个产妇地情况她都接不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彻底没了气儿。
童飘云把脉之后发现,这孩子还真不是现在出问题的,而是早就胎死腹中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没必要剖腹产,直接剪胎取孩子就行了。
孩子取出来之后,众人就是一阵倒吸冷气,紫黑色的小脸儿明显是中毒了,小胳膊也因为药物拿的变成畸形地蜷缩,出生也会是个残疾孩子,现在这样倒也算是少遭些罪了。
但这不是最让人绝望的,最让人绝望的是,那药物彻底坏了孕妇的身体,以后不仅不能再怀孕,甚至不能有丝毫地劳累,否则很容易因为心悸撅过去。
童飘云自然是能救的,但她凭什么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孩子的尸块儿拿出来给家属辨认的时候,那老太太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他们不尽心,别想骗他们家钱。
既然这样,那他们现在能帮着救下孕妇,就算是完成了本职工作,至于医药费,那是他们说不给就能不给的吗?一个电话打去他们村委会,村支书就得赶紧先把垫付的钱送过来。
刚跟秦母讲完这事情,还没等秦母感叹完这败家老太太真是害人不浅,一个小护士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童院长,副院长还没来呢,但昨晚上过来的那个小产的孕妇娘家来人了,正打孕妇的丈夫呢,您看?”
童飘云嗤笑一声:“我看,我看什么,就这种愚孝、窝囊地玩意儿,本来就欠揍,人家好好地姑娘嫁给他,给祸害成这样,还不行人家出口气了?”
“找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去看着点儿,别出人命就行,还有,让他们打仗去外边儿打,但凡弄坏了哪一样医院里的东西,都给我赔钱。”
“对了,记得去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咱们不用跟着参合,你们几个小姑娘也离得远点儿,要不被波及了多冤?”
小护士答应一声赶紧又跑了,秦母抿了抿唇,又问道:“你不去看看?”
童飘云一摊手道:“我管什么?在其位、谋其政,我当初过来的时候就说清了,我就负责钻研医术,别的一概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副院长地活。”
过了一会儿之后,童飘云听说公安局来人了,这才出来,就看到一个被打的跟猪头似的,一脸老实,佝偻着背的三十多岁男人,躲在公安的身后。
这边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五十多岁妇人,很是彪悍地一手掐腰,一手拎着根棍子让老四男人滚出来给个交代。
老妇人身后还站着几个跟妇人身形差不多,只是更高一些的男人,都凶神恶煞地瞅着那老实男人要说法,也是帮老妇人撑腰。
童飘云走过来跟公安自报家门,那公安知道童飘云就是院长之后,态度赶紧热情起来,互相客套一下之后,那公安才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