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被人不小心碰一下都要厌恶地洗三遍手的谈致北,现在却死死抱着她不放,任由她摔在自己怀里,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肩膀上。
“我后悔了。”他低声说,“你不许走。”
方舒雁翻了个白眼给他:“说的什么话?我想走就走。”
“我会对你很好,一直喜欢你。”谈致北闷闷地说,脸依然埋在她的肩上。方舒雁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应激性地僵硬,但他依然紧紧地抱住她,“这样你是不是就会一直不走?”
方舒雁沉默了很久。久到谈致北浑身僵硬地放开了她,两人近距离地对看。
十九岁的方舒雁说:“致北,我不相信有什么诺言是永远的。我只想说现在的事,过好每一个今天。我现在喜欢你,愿意喜欢你到你不喜欢我的那天。”
二十一岁的谈致北看着她,漂亮的眉眼无声垂落,复又抬眸望进她的眼底。
“我也不相信永远。”他说,“我甚至不太相信你今天说的话,你说你喜欢我,我不相信。”
方舒雁微怔,随后看到他靠过来,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两人唇瓣相贴,她听见谈致北说:“——但是我不想放你走,希望你也不要想着离开。你是自己自愿走过来的,我抓住了,就再也不会放手。”
方舒雁当时对这番话尚没有太深的领会,闭上眼睛时听见他喃喃地说:“所以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喜欢我,直到我不喜欢你的那天。如果你愿意喜欢我,可能不会过得那么痛苦。”